崇极宗的药阁里,秋蝉衣穿着月白长衫正在炼药,她随身携带的药煲正咕噜着。
她抬起素手很快的捻起盖子又丢了新的一味药进去,然后再盖回去,一气呵成。
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苦涩的药香,云歌坐在小凳子上帮她看火,用没受伤的手时不时扔点干柴进去。
崇极宗的药阁不大,这个房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秋蝉衣活动的时候经常要挨到云歌,那抹月白色走动间摇曳着好像把云歌带进了月宫里。
谁让这个房间太小了呢,还堆满了各种药材药械,云歌感受着颊边上轻柔的布料如是想。
秋蝉衣之所以会来崇极宗,是因为医仙谷外派人员去各宗提供医疗帮助,现在她的病人就是云歌。
又是那包熟悉的针灸包,看见这个云歌就知道要针灸了,所以她停止添加柴火的动作,单手准备把带血残破的护腕摘下来,刚解开一个结时一只白得连青色的血管都显露无遗的手搭了上来。
手的主人没有用多少力气,云歌几乎感受不到这只手。
抬头看,是秋蝉衣,她已经把针包展开了,浅色的眼瞳正看着她,没说话就蹲了下来仔细的帮云歌把护腕解开剩下与血肉交缠在一起的衣袖。
这下得用针挑开,云歌看着她拿出一根粗针,刚要往血衣上挑时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看向云歌,红唇轻启。
“你要是疼的话可以和我说,我轻一点。”
秋蝉衣行医时一般是不管患者的感受的,因为她对自己的医术足够自信,更何况做手术哪有不疼的,不过现在她看着云歌那只手上深深的伤口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