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一些了吗?”
锋芒入鞘,蛟骨剑被平琅收了起来,凉意也渐渐消散,挂在她眉上的冰霜化作一缕薄雾随风而去。
云歌看着她眉梢微微的湿润,又收回视线,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及那委身于山头的落日,放松的说:“好多了,现在能动能跳。”
“那-”
平琅有点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修长圆润的指头掐着剑穗,拨撩着它,单薄的眼睑不知觉半阖着,掩盖眸中流转的眼波。
“嗯?”
云歌有些奇怪的看着话说到一半便不再出声的平琅,偏偏她这个人向来是不动声色的,冷白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可观察到。
條的一抬眼,平琅似乎是打算问出口了。
一时间目光交汇,那双坚毅内敛的眼睛带了点疑惑和忐忑。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还那么着急,飞剑踩的歪歪扭扭。
昨晚你脸上的表情也很动人,让我觉得我好像被你放在了心里,这种感觉又麻又痒,痒的整颗心脏都在发颤。
平琅语气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她想问的也不止这些,但到最后舌尖已经不受控制的在发抖了,声带也有点紧绷,她怕她不能流利的说完,也怕说出口。
云歌仰着脸望天,思考着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其实当时也没多想,毕竟平琅对于她来说也不仅仅是任务对象,更像是重要的朋友,在刚穿来的那几年也都是花自清和平琅陪她度过的,带着她走过那段迷茫又紧张的路。
“因为师姐你有危险,而我刚好能替你挡灾。”
云歌偏头看着平琅的眼睛郑重的说:“无论师姐以后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我在,那我都会奋不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