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着窄小的革质叶片的树木下李乾安轻轻拨开横在面前的树枝,再往前走一点,干燥的沙粒从鞋底掉落,融入踩出来的脚印里。
李乾安刚刚出幻火宗,才飞了没多久,就遇到了平琅送来的纸信鸽。
于是停下来落到地面上看。
坐到一块凹凸不平但并不扎人的石头上,手心上的纸信鸽就自己舒展开,重新变成了一张纸。
遒劲的字迹映在洁白的纸上,分外好看。
看完书信,李乾安撑着下巴,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云歌,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带带后辈也是常有的事。
打开水囊,灌下一口,这里天气炎热,常常是口干舌燥。
看着周围蔫蔫的花草,李乾安站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沙砾,踏上飞剑启程。
……
一夜过去了,云歌盘腿坐在床上,吞吐吸纳着灵气,隔壁房间的平琅似乎有所预感,翻身下床,走出了客栈。
门口柜台上的老板还在呼呼大睡,周身飘着一股酒味。
站在门口,平琅眺望着天空。
现在天边像鱼肚白一般,从远到近变为了淡淡的蓝色。
隔了一会,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正急速变大,显出人影来。
一阵气浪压来,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剑上跳下来,飞扬的发丝垂落,来者对平琅勾唇笑了一下。
“在门口等我吗?”
平琅单薄的眼皮下垂,并不点头称是。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叫一下师弟,顺便退房。”
清凌凌的双眼抬起,平琅转身走到柜台前,看着自李乾安来后就惊醒的店老板,对他说:“我们要退房。”
店老板又是笑嘻嘻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