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德时常殴打我妈妈,印象中我的母亲总是在哭、在害怕,那时候我太小,只知道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一边哭,一边抱紧自己不敢出去。
阿芊,你能明白吗?
我知道你一定要问,为什么我妈不想办法离婚,想办法逃离这场噩梦?
她当然尝试过,她比身旁义愤填膺看着这一切的每一个人,都更想逃离,可是她做不到。
我甚至还记得她血肉模糊的脸,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我还发了一场高烧,据说病了半个多月。
我发现污蔑别人似乎有时并不需要证据,你像什么,有时比你是什么更加重要。
只要利用好人性的弱点,就可以为所欲为杜撰所有你想要的“事实”。
甚至我为了验证这一点,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我曾经陷害过一个同学。
那时候我很讨厌他,讨厌他总是欺负我,于是有一天,我将手臂上被江承德打出的淤青展露给班主任看,并且说是体育课的时候这个小男孩打的。
老师义愤填膺,她知道我和这个小男孩向来不和,所以她对我的构陷丝毫不怀疑,叫来那个小男孩就甩了他一巴掌。
那小男孩一样百口莫辩,我只记得得逞的时刻,我内心涌动的狂喜。
或许从这一点,我和江承德真的很像,即便我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后来我拿到智能手机接触了互联网,我看到各色的人被片面的、伪造的真相所误导,即便他们出了那么多错,被那么多利用人性的人耍得团团转,却依旧重蹈覆辙地被欺骗、被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