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手,又将小黄花举得高高。疤脸女孩似是被眼前的女孩感染到,她点了点头,说道:
“嗯,明实妹妹,小黄花花。”
“嘿嘿嘿。”
李明实听到疤脸女孩叫她明实妹妹,心中开心极了。她就要将小黄花塞给疤脸女孩时,忽然鲜红的血从花茎滑落,李明实的笑凝固在脸上,她眼睁睁的看着鲜血流向她的手腕、小臂
李明实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再抬眼一看,原本还在面前的疤脸女孩已经不知所踪,李明实瞬间泪水充盈着眼眶,她颤抖的回头喊道:
“娘”
然而声音却遏止在她小小的喉咙里,她看到自己的母亲站在远处披头散发的冲着她笑,却是七窍流血,内脏早已被掏空。年幼的李明实吓坏了,她忍不住的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下一刻,李明实觉得眼前昏暗,一阵天旋地转后,已经躺在棺椁之内,身旁是一具死尸,李明实吓得浑身僵直,不敢动弹。
然而更加诡异的一幕上映在李明实眼前,棺椁内一只妖类的鳞甲爪凭空出现,爪中攥着的竟是李父的头颅。李父的鼻梁贴在李明实的鼻头,李明实只觉冰冰凉凉,她想逃跑却被禁锢在棺椁之内,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青色鳞甲用力捏着李父头颅,李父的眼珠外凸,掉落在李明实的额头上,而后是“砰”的一声李父头颅被捏爆,迸溅出的血水肉碎,尽数落在李明实脸上。
狭小黑暗的棺椁中涌进源源不断的的鲜血,浸泡着李明实的躯体,淹没着她的口鼻
“啊!哈哈”
李明实捂着胸口惊醒,她的眼神中带有慌乱,黑发被冷汗黏在脸颊上。数十个呼吸后,李明实逐渐平复,抬手擦了擦汗,认清了身在中州主城的客栈中。
百年来噩梦频扰,时刻提醒着李明实幼时发生的惨事。她难掩神情低落,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的攥着床褥。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李明实早已分不清哪些是事实发生,哪些是梦中情景,但刻骨铭心的恐惧感与仇恨感,亦如既往的清晰。一同难以忘记的,还有那鳞甲的模样。
青麟,甲锐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