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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跟她秦澜有什么关系呢?秦澜无所谓的想着。

确实如秦澜所料,李明实在方才打斗中,不慎被偃甲人划伤背部。在进入阁楼前,李明实已经略做处理,使伤口周围血管收缩,防止瘴毒扩散过快。此时伤口痒麻,瘴气顺着伤口往四周血肉中钻的痛感还能忍受。

或者说,李明实一向习惯忍受。因此,她现在表现得与平时无差。

李明实立于挂画前,侧头看向秦澜,眼神中带有询问。

“画有古怪。”秦澜走进几步,看的仔细。

秦澜擅阵法,渡劫前她曾隐居平潮小筑,闲来无聊时就研学这些。此时秦澜左手带的玉镯内,便篆刻有她之前布的一套隐匿气息的阵法。因此,旁人既看不出秦澜的妖身,也看不出她的修为。

此时,秦澜眼前挂画中所描述的是一幅热闹的街景,左侧的商贩喜笑颜开,面前摆放着一口瓷坛,身侧则立着一个帆旗,上面写有“金盐”,不难看出,此人应是金喜凤的长辈。有几个人驻足在盐摊前,似是与商贩对话,而另有几个人似是在往盐摊的方向赶来。

秦澜心下了然,唤出一具小小的白色纸人,驱使它飞向楼上。当纸人回来时已经通体泛红,染满了金喜凤的血。纸人立于画前,拟人的对画作揖,随后伸手按向画中贩盐的男子。男子眼珠溜溜一转,看向秦澜二人,挂画也泛起阵阵涟漪。

然而就在这时,纸人忽地颓萎飘飘然的落下,涟漪也归于平静。秦澜伸手接住纸人,捏了个净身诀,洗清纸人身上的血渍,将其收入芥子囊中后,说道:

“金喜凤生息已散。”

语音刚落,秦澜左手二指抠向画中男子的双眼,男子似是受痛,原本喜滋滋的笑脸变得凶恶,画中街上的路人也纷纷转头,恶狠狠的看向秦澜。原本热闹的街景变得扭曲,一道攻击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