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两个小厮被官差使唤去洗干净门口那滩人血。
李瑨仪迅速命人分头去找当场目击者,找剔骨刀的主人。
屠夫说他的刀是被摸走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谁拿的。自己回来找刀时,剔骨刀已经沾染了鲜血并被仍在地上。
又问了当时的目击者,说持刀杀人的人是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人,扎着歪髻,方脸,外面穿着件土灰色的褂子。
不出一会,画师便画出了翟大哥的形象,满城通缉。
至于圣主的模样,目击者多是信徒,没一个肯供出半条线索。
就在通缉刚发出的当天傍晚,翟大哥投案自首了。
他是哭着来的,一路上都在忏悔自己的冲动之举。
那克忽县衙公堂上,李瑨仪握着那把还残留着血迹的剔骨刀,问道:“既然你与他朝夕相处过,那你为何要杀他?”
翟大哥捂着脸说:“他欺骗了我,我以为他是跟我一样崇拜圣主的人,没想到他居然帮助官府抓住圣主。”
“你可以拉开他的,为什么直接就拿刀捅死他?”李瑨仪气得眼睛都红了。
“我真的很生气,因为他跟平日的不一样,我像个师傅一样教导他如何信奉白真教,他那么认真还虚心求教,我真的以为他跟我一样是最虔诚的信徒,结果呢,他居然是卧底,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蒙在鼓里。”
“他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娶妻,你这年纪都可以当他爹了。”
翟大哥掩面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