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走出好一段路之后,白玉胧对蓝子玉说。
“你说得对。”蓝子玉垂了眼眸。
这是她来这儿之后,第一次感到这么挫败。
她怨恨自己一开始为什么没有与贺婉娇撇清关系,为什么要“吊”着贺婉娇!
白玉胧提出要放河灯,蓝子玉一口回绝了。
因为她刚刚拒绝了贺婉娇的要求就不能再接受别人同样的要求。
蓝子玉心烦意燥,坐在厅堂里发呆。
白玉胧就陪着她坐。
一直坐到青木将两个做工精巧的河灯拿进来。
“公子,要放河灯吗?”青木从外面走进来,本来是挺活跃的,可一进来感受到屋内凝重的气氛,原本活跃的语气便逐渐滞塞住了。
“放。”
白玉胧说完便起身去拉蓝子玉。
“我不去。”蓝子玉站住身。
“子玉,这不是你的错,没必要为这件事纠结,贺小姐本就是你人生中的过客。”
白玉胧没打算松开蓝子玉,仍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蓝子玉想开了,跟着白玉胧走。
义沧百姓习惯在宵禁之前就去城外的沧水河放河灯。
元宵节当天虽然没有宵禁,当义沧百姓还是习惯了在宵禁之前就把今天要做的事做完。
白玉胧拉着蓝子玉出门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沧水河放河灯的地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