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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坟墓怎的如此小?

“方镜泽临死之前,自己在此处掘了一个坑,吩咐他妻子在他死后就把他葬在此处,还特别嘱咐不得多占用土地,玷污这处幽静。”圩汀县令指着那不足膝高的坟墓说道。

坟墓已经好久没有人打理,坟头的草已与周遭融成一块,若是不仔细,还以为此处是一块长满野草的土丘,并不往坟头那等晦气去想。

墓碑也是极小一块,只为注明此处葬的是一个叫方镜泽的人。

徐满茵蹲下身,拨开野草,轻轻擦拭碑上的字,痛哭流涕道:“镜泽呀,镜泽!”

站立在后头的小厮见徐满茵如此悲痛,不禁流下共情的眼泪。

圩汀县令也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好一会后,徐满茵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为何无人打理坟墓?他的妻子呢?”

“方镜泽家中哪还有人呀,他早些年娶的妻子早改嫁他人了。”

徐满茵气得髯须一抖,质问道:“镜泽生得如此好看,姿容堪比上仙,你能嫁于他已是三生有幸,为何如此不知满足。敛他财产不说,却还要改嫁他人!可怜镜泽坟前清冷无人,坟头草及人高也无人打理!”

那怀中抱着两岁多孩童的王氏被徐满茵吓住了,怔愣好一会,才回答道:“是他自己让我改嫁的,他家的钱财无人继承,本就该我继承。我好歹是他唯一的妻子。”

“你算什么狗屁妻子!怀里抱的是谁家的野种?!”徐满茵怒喝道。

圩汀县令在一旁解释道:“方镜泽早十年前就逝世了,她所生的孩子皆与方家无关。”

徐满茵打量着这陈旧之中带着些往日奢华的建筑,问道:“这宅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