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生基础薄弱,比不上可以上学堂的学生,因而小生一直不敢冒然参加县试,惶恐县试的钱打了水漂,直到今年县试,准备充足了一些,才敢和父亲说要参加县试。”刘二安儿子刘幸安补充道。
“那你这几天可有温习书本?”蓝子玉看向刘幸安。
“小生这几日都是白天劳作,夜里挑灯夜读。”刘幸安挠了挠头,“不过,前两日读书的时间会多一点,那两日早上下雨,小生出不去劳作,便在家读书,直到雨停,方出门劳作。”
“你们家的地在哪里?”蓝子玉随口问道。
“北坡。”刘幸安答道。
蓝子玉没有再问了,转身欲走之时,刘幸安喊住了她。
“敢问大人是何时考中的进士?”刘幸安问道。
蓝子玉停住了脚步。
“大人如此年轻便当上了县令,想必才华出众,非凡人可比。”刘幸安继续说道。
蓝子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刘幸安的问题不予理睬。
难道要跟他说,自己是跳过让百万考生从垂髫小儿考到白发苍苍的科举考试,直接被保送当上县令的?
这对一个发愤图强的寒窗学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离开了刘二安家后,众人便顺着曲折窄小的村中小路往回走,走出了村子。
蓝子玉看天色,估摸着逐州的官员也该到了,便命李瑨仪去案发现场将所有可疑脚印全部拓印下来,并量其长宽。
临近黄昏的时候,蓝子玉在县衙接见了逐州的县尉。
县尉这个职位还不如宋宁章的主簿高,但碍于来者是客,蓝子玉客客气气的接见了他。
奉上茶之后,蓝子玉便命宋宁章将案卷呈到县尉面前。
“这是本案的案卷,案件的起因以及调查结果都在里面,许县尉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