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是要求婚吗?
迟清笑出声。
她又打开另外一个盒子,轻轻抠开,躺在盒子里的是枚草编的戒指。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暑假,在那个破旧的教堂里迟清编的草戒指。她编了两个,然后在那个[婚礼]上,两人互换了戒指。
她一直留着这个戒指,没想到盛梦田也在留着。
“你是在做什么啊盛梦田,你在做什么?”迟清握着三枚戒指自言自语,“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你想说什么。”
她低下头,没再言语。
“迟清……”许沁琳看迟清的状态不太好,慌忙询问她有没有事。
迟清抱着那些东西摇摇头,“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黑压压的鸟从窗前飞过,太阳掩在层层云霞之中,昏黄的路灯亮起,虫子聚在灯下,像要啃噬人的心跳。
喧嚣的城市将悲伤和压抑清洗干净,繁星四溢,暗夜袭来。
她紧紧握着三枚戒指,笑着,哭着,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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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茗希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正好迟清被调到离市中心更近的地方,这下看望陆茗希方便了些,也能更好地照顾她。
汪成海让迟清不要总是往医院跑,“你工作忙,还要跑来照顾你阿姨,太费神了。医院这边有我,你就放心工作,偶尔来看看就行了。”
虽说有请人来照看,但汪成海还是会过来陪着陆茗希。反正生意不忙,有其他人看着,他自己也有时间,顺便陪着陆茗希,时不时解闷,或者抱抱她,不要她一直沉溺在悲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