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托尔没想到亚布里艾尔离开才不过一个小时,但站里的冷清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
若是平时,亚布里艾尔大概已经趿拉着拖鞋在往书库那边走了。
她总是习惯在茶水间里面读书之后,随便吃点早餐就往书库里钻,忙着解析控制极的系统。而阿帕托会在早上十点左右把她带出去做日常巡视。
卡斯托尔偶尔会在她巡视时,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她和阿帕托并肩走过那条小路。而在解析工作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候,卡斯托尔时常看见巡视中的亚布里艾尔一头撞到墙上去。
阿帕托给她解释过,亚布里艾尔走路时心不在焉,不撞墙不会回头。
卡斯托尔闻言难得大笑出来,阿帕托便惊讶地看着她。
这些小事故有那么两、三次之后,阿帕托遵照卡斯托尔的命令,在亚布里艾尔思考的时候牵住她的手。亚布里艾尔也乖乖地由着她带路了。
写了几个邮件并发送,卡斯托尔来到了书库里亚布里艾尔工作的终端前。
主机没有关,卡斯托尔动了一下鼠标,屏幕亮了起来。
“这个任务还没有全部完成,不过,你负责的任务完成了,阿贝。”卡斯托尔备份了解析结果之后,清理掉了终端上的所有痕迹。
“安娜,好久不见。”
站在观测站主楼门厅里的是一个拥有千锤百炼的体格的男人,黑色的头发剃短了,但留了络腮胡子,却并不邋遢,眼睛炯炯有神,气宇轩昂,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感。
或许就是这种清爽的感觉,减轻了从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那股霸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