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托,她的情况怎么样?”
“半个小时前醒来一次,刚刚又睡着了。”
“我知道了。”
卡斯托尔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开始一张一张地整理起那些草稿,向来总是很平静的脸上,微微地露出笑意。
一种莫名的兴奋让卡斯托尔说不出的愉悦。
——棋逢对手。
从心底升起的这股喜悦,让她的手都有点抖。
在车里的交锋、在满地的草稿里,卡斯托尔开始理解亚布里艾尔了。
资料里毫无感情的文字只写出了亚布里艾尔的一部分情况,也是组织最关心的——这个人对于组织是否有用处。
但档案遭到过修改,亚布里艾尔被视为于组织毫无用处的人。
她毫无亮点的过往经历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不像以往被带入组织的那些人,都是属于在各自的领域前程远大的那一类,其中还不乏少年才俊。
亚布里艾尔却并不是这样。
她此前的生活虽不能说浑浑噩噩,但确实平淡乏味。她头脑里的那些闪光几乎都被繁琐的日常盖住了,成为了一个碌碌无为的人。
如果不是几个月前那场空难,她的这一生,恐怕就会在那一眼望得到头的重复中度过。
想到这一点,卡斯托尔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堵住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