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商人收了钱,一脸谄媚地将贺里无虞送到军人背后的奴隶队伍之中。
年幼的贺里无虞脖子上戴着奴隶颈环,双手双脚分别戴着沉重的镣铐,排在奴隶队伍的队末赤脚往前走,走着走着,她趁军人不注意转身冲进人群。
她一边跑一边看着周围冷漠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大路,方便身后追赶的军人更快地将她抓住。
被抓住的贺里无虞挨了一顿狠辣的鞭子,浑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然后被无情地踹回了队伍。在她周围是瘦骨嶙峋的奴隶们麻木的眼神。
逃不掉的她只能继续跟着队伍前进……
画面一转,鼻尖充斥着熏天的血腥臭气,她低头一看,自己浑身浴血,脚下是堆积成山的尸海。
她双手握着鲜血染红的锋利刺刀,冷酷而迷茫地环顾四周,她被军人带走之后成了战斗奴隶,每天不停地训练战斗,跟随军队征战杀戮。
她杀了太多的人,多到连和她一起出征的军人都以嫌恶而害怕的目光看着她,议论她。
虽然这样的奴隶生活让她更好地适应了奴隶的身份,但这些都是表象,她内心深处一直坚信自己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而非是称作奴隶的商品。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大家都是人,却偏偏要将一部分人定义成商品一样的奴隶,还命令他们必须臣服于主人……
快速跳闪的画面让贺里无虞双眸瞠大,血丝满布,精神与情绪剧烈波动,全身迸射出一股可怕的戾气。
挽着她手臂的雾莎荷缈鸢察觉到她奇怪的状态,轻轻拍着她的脸,呼喊着她的名字。
沉浸在血腥暴戾记忆中的贺里无虞听见一个声音在焦急而温柔地呼唤她,声音愈来愈清晰,渐渐的一张绝美的面孔出现在她聚焦的视线中。
雾莎荷缈鸢正紧张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