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礼物的所有人。”申屿将七个套娃收好,丧气道,“你跟大家说年假回去会给每个人送七件礼物,可这就一样。”

阮芗遮掩道:“这不刚好七件嘛,贪多嚼不烂。”

把自己的新年礼物用舆论包装得高级难求,收回礼时拿到好货的几率更大——阮芗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放年假前的两个月就放出消息,扬言要送给枕棋氏里所有人七件礼物。

申屿抓起那个套娃摆弄一阵,不太确定地发表观点:“我们的镇守地在澳洲,送俄罗斯套娃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阮芗深有同感,她知道做这种事被大的风险很大,但为了丰厚回礼她愿意一试。申屿没做过这种勾当,显然有点坐不住,阮芗掏出八卦镜道:“你先别准备后事,我传个迅给鱼肠探探口风。”

鱼肠此时在微生汴屋后的潭边。阵法构筑的屏障遮挡了瀑布的分流,用符纸抽干潭中的积水,堆积在池底的尸骨露出来,由泯芳带队负责清理,沉积太久分不出哪个是周引练哪个是周绦。

借着唐蒄和宋迤的创意和助力,无名山转移到了映照万物的镜真身上。对镜真来说只是镜子里空间挤一点而已。李乘风拿着便签本跟朔星清点尸体数量,以便接下来逐一安葬。

如今看来尽早处理掉尸体才是正事,大家都苍白着脸色,没有一个不是硬着头皮做的。尸体的腐臭本就让人不适,更不用提那些人里有的还和鱼肠说过话。接到阮芗的通讯,鱼肠立即有借口到旁边缓一缓,她跟泯芳打过招呼,小跑到旁边的林子里。

“鱼肠,好久不见了。”阮芗客套一句,立马进入正题,“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山上情况怎么样,大家的心情都还好吧?”

“我们在清理潭里的尸骨,气氛沉重死了,跟刚死过师祖似的。”鱼肠疲惫地长叹一声,忽然又笑着说,“我可是翘首等着你那七样礼物,干了这么累的活,也算是给我的犒赏。”

阮芗和满脸恐慌的申屿对视一眼,赶忙讪笑着准备糊弄过去:“哈哈,今年我们可能回不去,特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