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唐霖所说,余燕子的行为格外反常。她很少允许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近身,就算临时同意对方接近自己,也会不时投去鄙视的目光,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随便让对方坐下。
看来这个任务有点难度,维鲁斯想着,正准备开口说话,低头坐在对面的范特西就抽了张纸,一边抽噎一边擦眼泪。
什么情况?维鲁斯大为震撼,迟疑着向身边低头看东西的余燕子询问道:“我没看错吧,你对面那个人是不是漏水了?”
借郑橑云手机偷听的唐霖等人差点被她这个说法噎死,余燕子波澜不惊,随口说:“不是,在你过来之前我稍微跟她交流了点关于她写的文章的事情,那时候起她就是这个状态。”
许双卿小声说:“是被燕子说哭的,绝对是被燕子说哭的。”
事到如今,还是以安抚范特西的情绪为先,等她回复平常心再让她找机会溜走,许双卿正要让郑橑云暗中提醒,谁知维鲁斯跟余燕子坐在一起,看不见坐在身后的郑橑云给出的提示。
维鲁斯水准极高,即使没有看见郑橑云的暗号也像是隔空收到了指令般稳当,她立即明白了许双卿的意思,指着余燕子手里的笔记本问:“能给我也瞧瞧吗,范特西的作文?”
刚才还失魂落魄的范特西立即抬头说:“不行。”
她拒绝得太迅速,维鲁斯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我写的东西是我的隐私,给燕子看就已经很勉强了,更何况是你。”范特西抱住自己浑身颤抖,支支吾吾地说,“感觉像是脱光了站在别人面前一样,决不能再让更多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