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多远,坐高铁两个小时的车程。”列车经过隧道,罗城看着黑乎乎的窗外说,“假期里还好,上了学大家都会很忙,白菟又要保持成绩,不能时常去找她。”
安鹏举不敢多话,只好先试着了解情况:“白菟为什么要走啊?”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家里人升迁,调到跟重要的岗位去了。”罗城顿了顿,说,“其实这样挺好,像她那样的人,在哪里都能过得好,她跟着去说不定能过得更开心。”
好在白菟没到被好消息冲昏头脑的地步,还是决定留下来读完高三再走,但她家里人是筹备着要搬过去了。安鹏举只知道白菟的家长不怎么出现,还以为她家里人像安明辞一样忙于工作。
其实白菟要走没什么,就好像她们小升初的时候说分开就分开了,看似遥远的分别马上就近在眼前。初中如是,高中也当如是,高三毕业以后,和宿舍里那群人的交集估计也要不同往日了。
安鹏举突然有点无法正常操控语言,没头没尾地问道:“你和白菟上了初中的时候还是一个班吗?”
“是啊。”罗城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安鹏举也跟着她点头。安鹏举初中时和谢昭阳不在一个班,那时候虽然在学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总觉得不像以前那样高兴熟络。说实话,她还是喜欢现在能和谢昭阳同班同宿舍的生活。
这样看来,白菟去邻市以后,罗城大概也会有这种不适应的感觉。安鹏举在心里打好草稿,郑重其事地说:“白菟要走,你总不能拖着她不让她离开。”
认真说话的安鹏举看上去还挺靠谱,罗城茫然地等她下文,安鹏举又心虚地加上补充:“如果你愿意放弃尊严,那你也可以选择扯着她的腿求她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