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特西撑着下巴不说话,等维鲁斯做出详细的解释。就算追捕维鲁斯那么多年,她也还是猜不透维鲁斯的想法。
维鲁斯理直气壮地说:“其实我是想看蠢猎魔人把我杀掉之后会怎么样,不过我也不能真的死,不然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随便找一个人让她以为是我,然后我暗中观察她的表现呀。”
说完这段话,维鲁斯还以为范特西会站起来骂自己,但范特西和余燕子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平静。余燕子低头思考道:“所以,墟烟只是被你随便选中的?”
“不,我没专门选中她,是她出现得太凑巧了。你和她每天晚上都在校门口见面,还不够可疑吗?”维鲁斯摆出慈爱的笑脸看着跟程玉交头接耳讲小话的江墟烟,“随便找一个,是谁都可以。只要鲁士尔把她误认成我把她杀掉就行。”
余燕子盯着她,维鲁斯以为她还是不信自己的话,又补充道:“我真是这么想的,谁被杀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没再掩藏气息,加上你们宿舍里的人都很关心你,还有那个程玉很容易就被我骗到——她那是什么表情?”
被江墟烟拽着的程玉正侧过头望向这边。
她正好听江墟烟讲完刚才维鲁斯的艺术性发言,恶心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她不能任由这人在她的身边为非作歹,拉着江墟烟支招道:“要是下次还有她还这么跟你说,你就直接打她说的最痛的地方。”
“会死吧?”江墟烟忧心道,“她是不是有心脏病?”
“以我多年临床经验推断,她这个症状不是心脏病,是神经病。”程玉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叫推拿疗法,哪里痛就打哪里,而且一定要使出全力,用的力气越大越有效果。”
江墟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以前还不知道小燕子被打的时候为什么唱歌,联系程玉的观点便可得知,原来她是在展望自己被推拿疗法治好的未来。
“果然还是杀了你。”范特西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你不是正常人,我就不用有心理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