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是在你身上闻到了桑吉佩特的味道,才会到你们班上找你麻烦。”范特西思忖道,“如果你在我找上你之前和她没有接触,我就不会有这种错觉。”

程玉问:“是那个香香的味道?”

“是桑吉佩特的味道。我们是同族,对彼此的气味很熟悉。在逃亡生活中,我们都会隐藏气息。”范特西重新将视线投向维鲁斯,“或许是她故意透露给我的。”

维鲁斯应着乐曲的拍子,挽着江墟烟挪动脚步。她看上去沉浸于此,要是忽视掉她破烂衣服和满身血迹,说不定还真会把她当成善良和蔼的好人。

“跳舞还挺简单的嘛。”江墟烟认为自己非常有天赋,扭头对坐在台阶上的三人道,“现在像不像舞会?”

程玉拖长了声音直白回答:“一点都不像。”

江墟烟知道她在泼冷水,懒得理她,继续跟着维鲁斯跳舞。维鲁斯低头顺应江墟烟的动作,谦虚地说:“那个人说得没错,我们这样确实不像真正的舞会。”

“不像吗?”江墟烟问,“真正的舞会是什么样的?”

“我不怎么会表达。简单来说,真正的舞会不会用手机伴奏,也不会放《罗密欧与朱丽叶》。”维鲁斯比她高些,低下头笑着对她说,“这样的曲调太悲伤了,舞会的举办者会请乐团在舞会上现场演奏欢乐的曲子。”

“欢乐的曲子?”

“嗯。在人类眼里,夜晚是摇篮,是陷入沉眠的时间。在我们眼里,夜晚是活动的最佳时机,最不应该悲伤难过。”像是不想被旁观的三人听见般,维鲁斯说话的声音很轻,“用餐完毕后,我们会伴随乐团演奏的乐曲起舞,用无忧无虑的方式度过漫长的夜晚。”

江墟烟像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转头对余燕子喊道:“这首不好,我们可不可以换一首比较欢乐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