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上她的那位阿姨也挺可怜,她是为着一个月能休两个星期来的,前任宿管一倒下,她立刻就被校长叫过来顶上,原本预订的休假行程全部泡汤。

阿姨现在昏迷不醒,一定是那个神秘的撑伞人对她做了什么。程玉撑着身子坐起来,趿拉着鞋子趴到阿姨床边,只见她呼吸顺畅,脸色正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和脖子没有淤青,不像经过打斗的样子。

不是经过打斗,难道是像唐霖以前那样被人打了镇静剂?程玉想到这里,赶紧查看阿姨的手臂和脖颈,竟然真的在颈侧发现了并排两粒微小的针眼。

阿姨平常梳一根辫子垂在肩头,正是垂下的头发将那两颗难以察觉的针眼隐去了。程玉刚想站起来出去喊人,将她送到校医室的众人就推门进来,见她醒转,安鹏举说:“你真是命大,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你们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程玉郁闷地责怪一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她赶紧说出自己的发现,“宿管阿姨是被人刻意暗害的,脖子上还有针眼呢。”

略懂些医理的许双卿走过来,垂手拨开堆在枕边的发丝一看,果然如程玉所说,见到了两点孔洞。她端详片刻,摇头道:“不对,这个不像是针眼。”

程玉拔高声调:“不是?”

“哪有这么粗的针啊?”许双卿没好气地按着情绪激动的程玉坐下,从口袋里掏出针管扎到程玉手臂上,“你看,正常的注射器针孔和那个尺寸不同。”

程玉毛骨悚然地抽回手:“你随身带着这个?”

许双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防患于未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