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和谢昭阳聊着,偶尔跟余燕子说上一句。此时再看也看不进什么东西,余燕子赶在考试铃响之前起身,把手里的书放到讲台上。

回座位时,谢昭阳问:“你不看了?”

余燕子说:“越看越忘。”

可能是被程玉要把她抓去绝育的言论影响,唐霖看上去还没睡醒。她看着谢昭阳和余燕子谈题目内容,盘算着待会儿写完了就补觉。

班里成绩排名不好看的程玉和安鹏举在倒数第三个考场。程玉的水平忽上忽下,主要取决于选择题能蒙对多少。在这群人中,程玉显然成了矮个子里的大高个,光荣地坐到了第一组。

安鹏举能在重点班混,成绩自然不是考场里最差的,她有拿得出手的科目,比程玉还有底气。坐她后面的戴帽子女孩旁若无人地用红色记号笔在脑门上点了个红点,见安鹏举回头观察她,解释道:“这是玄学,鸿运当头。”

安鹏举觉得好笑,说:“真有用?”

“唉,不过是找个心理安慰罢了。毕竟这考场的风水不好,尤其是,”她像是忌讳什么,压低了声音道,“尤其是同学你这个位置,煞气外漏霉运西来,我坐后面怕被你殃及到啊。”

“这是封建迷信。”安鹏举下意识逃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帽子女生玄乎地摇摇头,拿出自己的理念和经验谆谆劝导道,“同学,你这个位置在风水学里是撞煞,昨天考数学的时候我看你睡着了,你可有做什么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