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阶而下,能看见一个摘星楼的学生伏在桌案前做功课。那桌案镂出一块,装着星图显示仪,桌上放着一台天文镜,铺开一张细致点出了每颗星位置的观星专用作业纸。

她咬着笔头思索着,像是遇到了什么深奥的难题,连阮芗和周锦从楼上下来了都没发现。阮芗笑得一脸阴暗,做了个手势示意周锦和自己一起去吓她,周锦无话转身就走。

走出摘星楼,再往下走百步便是学堂。周锦讲解道:“枕棋氏的孩子们八岁后就要在观星、画符和布阵中抉出自己要走的道路,学堂就是选择画符施咒的孩子们学习训练的地方。”

程玉好学地问:“大师你是干什么的啊?”

许双卿说:“笨啊,大师肯定是画符的嘛。”

程玉又问:“这三门学科里哪个最厉害?”

“枕棋氏主张修道是为己为人,没有谁比谁更厉害之说。”周锦说着,信步走进学堂里。不少人围在廊下,一个脸上挂着抹墨迹的孩子站在人群中心,挥毫三两下画就一张符纸,抬起来大喊一声:“我画好了,汪渑你画好了吗?”

另一个孩子也捏着自己的符纸,笑得一脸天真谦让:“我也画好了,只是笔触没有平兴的好看。像平兴这样聪明的孩子,画出的符纸肯定比我强多了。”

唐霖还挺感兴趣,问:“那俩小孩在干什么?”

“她们是在斗符。”阮芗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镜头里,又灵巧地滑出画框外甘愿做个背景音,“斗符者各自画出相同效用的符咒,然后当场试验究竟是谁的符能力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