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没有异议,也有法器是画笔,她因为无聊跟着那人一起画过几天画,画个人像不成问题。她不怎么担心周锦,周锦从小就画符,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在成为周锦的法器之前,她也见过周锦几次,只觉得长得像,话说回来,哪个不是这样。搞得好像她就是那个人似的。

不是同一个人也好,渺渺托腮看着低头画图的周锦,然后在画板上描几下。就像那个师祖成天听的广播里唱的一样,人生如朝露,何处无离散。人都是会死的,只是她们死得早一点。

渺渺继续画,信手拈来却也画得神似。不知道周锦画得怎么样,她抬头去看周锦,又忍不住想,她们可不像朝露,朝露散得无声无息,什么也不留下。她勾一笔,默不作声地想着,像什么?像雪吧,暖一暖就化了,只会剩下一地冰冷的雪水。

蜡笔压在纸上,因下笔者的力道被迫留下一道碎碎的痕迹。渺渺随便涂了涂,提前画完,就光明正大地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在整个绘画过程里,周锦都没有抬头看自己。

那她画的什么?渺渺正要起身去看她的画板,周锦却突然说:“别动,就快画好了。”

渺渺只好又坐回去。时钟上那根最细的指针转了几圈,周锦才抬头道:“画完了。”

她说着,率先抬手抽走渺渺的画板,渺渺也拿过她的画板。渺渺技术高超,画得惟妙惟肖,周锦仔细欣赏一阵,忍不住说:“真的好像。”

周锦的水平却不容乐观,渺渺看去一眼差点两眼一黑,她捏着画纸问:“你真是画符的?”

“是啊,”周锦问,“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