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沉默一阵,说:“其实我不擅长数学。”

“那就问生物!”程玉一片赤诚,翻开自己日积月累积攒的问题集,问,“液泡是泡,那它会爆炸吗?伽利略是不是喜欢玩galga?焦仲卿到底是有多轻,挂在树枝上树枝居然没有断?”

安鹏举说:“周口店人会说儿化音吗?李白喜欢喝白的还是喜欢喝红的?如果我是负极,谢昭阳是正极,那我扇她的巴掌是不是能算做电子?”

谢昭阳也跟着说:“隔壁班的地中海地理老师头上吹的是海风还是陆风?我去抢银行,抢到一半发现小安也在抢银行,如果这时我报警抓她警察把我俩一起抓了,算不算我自首?”

安鹏举道:“你为什么要报警?不能平分?”

唐霖反问:“如果我因为你们的弱智问题撞墙死了,你们是算主犯还是从犯?”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该说那个的。”周锦赶紧站出来喊停,又说,“你们明天什么时候来学校?师姐明天下午要来学校看我,我担心你们怕她。”

师姐?许双卿想起在纽约时用通讯符教她做辛迪瑞拉的眼泪的女人。程玉一向对周锦的事情感兴趣,问:“你师姐很可怕吗?”

“没有,师姐对我特别好。”周锦说起这个就很高兴,轻快地写了一长串,说,“我的道术就是她带我入门的,她今年已经帮着师祖管理欧洲三个国家的事情了。”

“她在欧洲炒房?”安鹏举问。

“不是,是管理。无论是欧洲还是亚洲,美洲还是非洲,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都会有遗留物,每个地方都要有人镇守。”周锦洋洋洒洒地介绍道,“我资历不够,所以只管理阳蜀一带。像师姐们那样能独当一面的人,就能同时兼顾好几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