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找点别的东西吧?捡鸟屎也太恶心了。”镜真把这两人拉到房间里,语重心长地说,“大姐可是在洛阳生活过的人,她和你们这样的乡巴佬可不一样……”
安乐说:“你和我们住一起,你也是乡巴佬。”
“闭嘴,不许说姐的伤心事。”镜真比划着说,“洛阳比房州好多了,那里的街比房州的街宽十倍,两边的房子一间比一间高,马球场和园林也比房州的好。”
说到这里,镜真哭丧着脸说:“可惜我们被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这辈子都要回不去了。”
仙蕙把锦囊碰到她面前,被她一巴掌打飞。安乐讨厌她这样,叉着腰说:“你说这里鸟不拉屎,可你天天在这里拉屎,你岂不是连鸟都不如?”
“裹儿!你粗鄙!”镜真斥她一句,又说,“要是父亲还是皇帝,我们就是公主,公主说这话是会被人耻笑的。”
仙蕙问:“那大姐以前也是公主吗?”
“是啊,如果父亲还当皇帝,你们也是公主。”镜真说,“都是父亲不好,把皇位玩丢了,害得我们跟他受累。父亲不当皇帝,运势也跟着散了,二姐隔年就没了,大姐也病得起不了床,还好我福大命大。”
安乐一下子站起来,说:“好啊,你是骂我和仙蕙是贱骨头,在这破地方也能过得好,是不是?”
“哪有,你别想这么多。”镜真说,“我只是怀念在洛阳的生活,大姐必定和我一样想回去。她和我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哪会看得上一袋鸟屎?你们还是省省吧。”
“可我就是要送大姐礼物!李重俊那家伙不声不响的,凭什么突然给我弄出个这么大的麻烦来?”安乐气得差点踩烂镜真的床,忽然说,“比不过精巧,我就比心意。我要亲自给大姐裁一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