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鹏举没意见,反正程玉给钱就是程玉做主。两人在昏暗的光线里摸上二楼,正好有个穿着皱巴巴西服的女人靠在墙边打电话,程玉打开翻译器过去向她问路。
这地方看起来就不是很正常,安鹏举只想赶紧解决赶紧走,没听清程玉在说什么。楼上的音乐声更大更吵,每个房间里放着不同的歌曲,像是刘三姐带着姐妹们跟地主斗山歌,又像是在比拼k18和施耐德1929孰响。
程玉跟她比划着说了几句,回来通传道:“她说让我们在房间里等她一下,她会把我们要找的人带来的。”
安鹏举不耐烦地挥挥手:“就在这里等得了,你要找的人就在楼下,搞得好像她要坐飞机去□□你找人。”
程玉说:“我来之前没吃饭,她说这里提供免费食物。”
安鹏举拿了她的钱便不再说什么,没好气道:“行,但你要是吃出病来我可不管啊。”
程玉拖着安鹏举进了门,桌上摆着薯条和汉堡,程玉在街上找了半天地址早就饿了,欢天喜地地坐到桌边。
挂在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响着,安鹏举盯着房门不敢松懈,毕竟程玉之前把内裤男被打的场面描述得绘声绘色过于可怕。这里的治安真的算不上好,从来时路边那个被飞车撞倒的那位市民身上可以看出来。
狭小的房间,昏暗的灯光,这样的交易环境完全不像是程家会接触的生意——安鹏举想,不会真的是跨国人口买卖吧?叫程玉来当人口买卖的见证人?程玉又把自己拉过来?等下要是看到很凄惨的场面自己应不应该救人?程玉给自己的钱不会不干净吧?
安鹏举冷汗直流,程玉满嘴油流,她一个人吃完了两个汉堡,然后把手伸向那盘薯条。墙上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响了十几分钟才有人进来,是个顶着一头卷发的中年女人。
她松开门把手,怀疑地观察着警惕的安鹏举和吃撑的程玉,没什么底气地问:“听说你们两个找我?”
程玉赶紧抽纸擦嘴:“是我姥姥叫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