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是这个态度!”谢昭阳非常诚恳地说,“大家都喜欢被臭骂一顿然后心甘情愿地掏钱,你明天一定要把这句话跟她复述一遍,她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供养你。”
她说完又要走,安乐又拉住她。谢昭阳扭头道:“我没空陪你说话,我急着去隔壁上厕所。”
安乐凝视她,赞赏道:“你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谢昭阳拨开她的手:“谢谢,我去上厕所了。”
像是担心她又和安鹏举打起来,谢昭阳很细心地把门锁上了。安乐听着落锁的声音,像是又被遗留在这间狭小的牢笼里。她站起来走到镜前,那墙上还剩着几块镜子残片,举目望去便能看见数个站在镜前的人的倒影。
安乐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或许哪个都不是。要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活下去,就必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安乐的目光再次落到那摞书上,她认命般走过去,将刚才丢下的书捡起来,偶然看见跟她一起被丢进来的、属于西娜的书包。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那群小丫头依旧没有来管她。程玉是第一个醒的,她急急忙忙冲进厕所,打开门就看到顶着黑眼圈的安乐,吓得当场又把门关回去。
安乐有想要知道的答案。她不知道该问谁,尚在窗前反复踱步着推敲措辞,谢昭阳就睁眼了。谢昭阳翻身背对着阳关,说:“谁去把窗帘拉一下?我要瞎了。”
“谢昭阳,是叫这个名字吧?”一晚的思索足以稳定心绪,安乐在表面上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将从西娜的书包里找到的卡片递给她,“这上边像蛆虫一样的文字你认得吗?”
像蛆虫的文字……难道她掏了厕所?谢昭阳低头看去,幸好是几个普通英文单词。这几个词确实有点超出知识范围,谢昭阳掏出手机开始翻译,手机从她手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