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瞥她一眼:“你贫瘠吗?我看你家人给了唐蒄挺多钱的。”

刘梦桡黯然道:“看来你不懂我的痛苦。”

“痛苦?我当然懂。食堂里那个每日早餐,说实话要不是怕饿死打死我我也不会吃,因为就算鸡蛋变异了里面也绝不会有黑色颗粒,更痛苦的是你吃了一样东西但你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唐霖抬眼看她,“你没感受到我的痛苦吗?”

柳别霄说:“我们没吃过你们学校食堂。”

“那我再说一个,中考前一天我发着高烧,开考的时候是我妈架着我提着吊瓶去的。”唐霖说到这里,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更痛苦的是,考化学的时候做隔壁的那个人一直想偷看我的药瓶,希望从上面找到葡萄糖的化学式。”

刘梦桡道:“你中考的时候打着吊针入场?”

“好吧被你看出来了,这部分是我编的,真实情况是我发着烧但是没有针给我打,因为除了笔和准考证以外什么也不能带。”唐霖耸肩道,“我们这边管得很严的,如果你的衣服上有个单词或者数字,那就会被撂牌子赐花。”

刘梦桡静默几秒,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没经历过。”

“看吧,你不是也不懂我痛苦的点?比谁更痛苦就太丢人了,我才不喜欢把不高兴的事情全部装进坛子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品一品。”唐霖说着,伸手比划道,“不过你应该比我难过很多,你都这个、这样了。”

刘梦桡低头说:“那你愿不愿意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