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阳正有此意,两人分了碎冰冰,并肩往昨天去过的那片荒地走。一地瓦砾碎砖里,那棵梅树还是半伏在矮墙上,半死不活的。安鹏举跑过去,拿着手里的纸花和梅树上的两相对比。

虽然谢昭阳折纸的手法和纸花原主人的手法不同,但光看材质就知道用的是同一种纸张。正常人会用纸钱折花玩?

安鹏举再次细致检查了树上的纸花,迟疑着揣测道:“这个红红的颜色,该不会是血吧?”

“应该不是,血干了怎么会是这个颜色。”谢昭阳取下其中一朵,忽然问,“你觉得,这个像不像木乃伊身上的味道?”

“你别吓我。”安鹏举凑近闻了闻,“不像啊。”

“这个就是木乃伊身上的怪味。”谢昭阳怀疑地看她一眼,顿了顿又问,“你见到木乃伊的时候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油,”安鹏举直接回答,“花生油菜籽油玉米油。”

谢昭阳皱眉道:“可我闻到的是一股焦味。”

安鹏举后退一步:“你的木乃伊烤焦了!”

“我们两个都看见了木乃伊,但闻到的气味却是不一样的。”谢昭阳将纸花插回枝头,心里更加疑惑起来,“看到的一样但闻到的不一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安鹏举啃着冰棍说:“说明你鼻子不太灵。”

谢昭阳想让她认真点,忽然看见河对岸隐隐有个模糊的人影,连忙把安鹏举拉到废墟后:“有人来了。”

安鹏举跟她躲到围墙后,问:“我们为什么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