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婉吟没说话,龙千舟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婉吟,我祖宗说,镜子里面的生活太无趣了,让我们试试能不能烧点东西捎过去,依我看,今天这花就挺合适的!”
“你当祭祀呢?”司婉吟撑着伞,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青师叔是进了忘忧镜,又不是死了,你要烧这些东西,还不如去给他烧把纸试试。”
“再说,忘忧镜里面能缺你这些?”
龙千舟哦了一声,她坐在司婉吟身边,带着一丝丝烦恼:“害,我都不知道该说玉临渊太古板,还是说她真一视同仁了,她干嘛要把所有人的魂灵都留着呢,每次我跟忘忧镜里的魂灵沟通的时候,穆成明那个老东西就要来插嘴,平白骂我一番,让我烦不胜烦!”
“呵,谁让你自己去讨骂呢?早说过了,没事别去跟镜子里的人闲聊,他们在里面过他们自己的生活,你操心那么多干嘛?”
司婉吟撇了一眼旁边的龙千舟,将手上的油纸伞微微倾斜了一点,也盖在了龙千舟的头上,为她遮住了头顶灼热的阳光。
“我只是关心下他们嘛!”龙千舟扁扁嘴。
司婉吟微微垂头,讥讽地笑了一声:“你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团糟,少去插手旁人的事情。”
“还有,在元师叔和我面前,都少提玉临渊这个名字。”
“哦。”
夜幕降临时,银河繁星仿佛都在天空调皮地眨着眼睛。
从昆仑山到忘忧神观,相隔甚为遥远,足有上百里路径。直到更深露重,三人才抵达忘忧神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