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月想要挣脱昭成慈的手,却又不愿意松开这久违的温暖,惊慌迷茫,彷徨无依。
“我说的是不是胡话,你难道不清楚吗?”昭成慈垂泪微微,继而抬起眼眸,凝望着她。
这一声轻缓的询问,却如同一道雷霆炸进了元浅月的脑子里,使得她脑子嗡的一声,霎时间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
昭成慈松开了她的手。
她收回手,同时,元朝夕也松开了元浅月的手,他沉默着,和昭成慈站在一起,和谢秉城一起,就在不知所措的元浅月面前,明明寸步之遥,却好似隔了难以跨越的天堑。
“娘,你为什么——你也在这里吗?”
元浅月反应过来,震惊又欣喜地望着昭成慈,为那渺茫而微弱的一线希望而露出了情难自禁的激动。
昭成慈拭泪,她和旁边的元朝夕对视一眼,再转回头来,看着元浅月,含泪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月儿,我已经死了,在这里与你交谈的,不过是我残存的一缕幽魂。在你置身忘忧镜的时候,你父亲……或者说,那个曾经是你父亲的人,来过这里。”
“你的父亲,为了补全你的魂魄,接触了禁忌之术,遭到了反噬,所以才会堕入魔道,大开杀戒。而我也早已死在他的手下,这么多年来,我的残魂缠绕在他的手上,就是希望他不要再枉造杀孽。”
从头至尾,旁边的元朝夕都沉默着,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显然,在来之前,昭成慈就已经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和谢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