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狩到了几只野兔,明厌也不甘示弱,射中了一头花鹿,两人收获颇丰,便扛着往回走。
见他们从荆棘丛里钻出来,两人身上都扛着猎物,舒宁影立刻迎了上去。
程松和明厌活动了一番筋骨,此刻正语气轻快地聊着什么。舒宁影快速地走近了程松的身边,给他披上外袍,给他指了指靠在树下蹲坐着的元浅月,忧心忡忡地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程松诧异地看着她,又看看树下蹲坐着,将头埋在膝盖上的元浅月,将肩上的猎物卸了下来,递给明厌,递了个眼神给他。
明厌立刻心领神会,接过了猎物扛在肩上。程松朝舒宁影点点头:“你们先走,我跟浅月等会儿就回来!”
舒宁影笑了笑,她将刚刚捧在手里的外袍给程松披上:“那你们早点回来,马上就要天黑了。”
她和明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密林尽头。
程松走近了元浅月的身边,也蹲坐下来,他一条腿支棱着,手搭在膝盖上,抬起头,看着头顶密密的树叶。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林中寂寂,还是元浅月打破了沉默。
她坐在树干旁,将头埋在膝盖上,手圈在腿上,声音沙哑闷闷地说道:“师兄,我总是做一个梦,好可怕的梦。”
程松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每次回想起这个梦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害怕到不能呼吸。”元浅月的声音中难抑悲伤,浸透了恐惧和痛苦的声线微微颤抖着,“师兄,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