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箫的脸上写满了错愕:“不是,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外祖奶奶曾经跟剑尊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呢?”
江承恩耸了耸肩:“以前剑尊鳏寡孤独,身边的人要么入魔要么惨死,她的名声实在不好听,我爹也是藏着掖着,没把这事给说出来过,怕招惹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在入门大典跟玉临渊结下梁子之后,我爹知道了这玉临渊被收进了临渊派,这才连忙给我哥修书一封,叫我们不要再跟剑尊门下的弟子计较。”
乔凌箫恍然大悟,她这才局促地看向旁边的江暮辞,喃喃道:“难怪暮辞哥自从接到家中的书信后,就再也不去挑那个玉临渊的刺了。”
一说到这里,江承恩便觉得自己的胳膊的旧伤隐隐作痛,他没好气地呿了一声:“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剑尊的事情我管不着,但那个玉临渊是真的该死!没能亲眼看到她被镇压诛服,我心里真是恶气难消——”
空中忽然传来浓郁到化不开的铁锈血腥气。
江承恩还在喋喋不休,毫无察觉地往前走,江暮辞已经一把伸手,拉住了他。
在隔着仍有二三十来步距离的石阶上,站着一个黑影。
这个黑影几乎要跟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在寂静无声的黑夜中,沉默地迈上一阶又一阶。
乔凌箫被吓了一跳,她一个激灵,有些害怕地躲在了江承恩的背后。
“是谁?”江暮辞眉头紧锁,喝问道。
那个黑影仍在前行,即使在听见他的发问之后,依然毫无反应。
今天九岭的大部分长老和道行出众的弟子们都去为镇压魔神而助阵,山上剩下的弟子,除了忙得不可开交的掌门和零星几位长老,就只有刚入山门,根基不稳的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