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照夜姬歪着头看着她,一动不动,空茫雪白的面具上除了裂纹外,没有任何五官。
这一幕诡异又可怖,异常渗人。
玉临渊听到一阵桀桀的怪笑,这声音从她心底响起,像是濒死夜枭的悲啼,古怪又惊悚。
“这是废物的临终遗言吗?”
照夜姬还是歪着头,就静静地俯身在她面前,欣赏着她濒死的狼狈模样。
下一刻,噗嗤一声。
冰蓝色的月刃从照夜姬的背后透出。
照夜姬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冰蓝色的月刃渐渐消失,玉临渊握着这月刃边缘的手被割得鲜血淋漓。
玉临渊在这重伤之后,已经强弩之末,她竟然在这种时候没有想着活下去,而是想也不想就立刻抱着同归于尽的绝命反击,想也不想便空手拔出了自己心口那面贯穿了致命处的月刃,而后狠狠地扎进了近在咫尺的照夜姬胸膛里。
而拔出这面正当心口月刃后,她的胸前被贯穿的伤口立刻鲜血喷涌,玉临渊大笑起来,任由鲜血流淌,桀骜而轻蔑地看着照夜姬。
照夜姬迎面受了她的全力一击,被扎进心口的月刃却慢慢消失。
照夜姬的胸口只剩下一道细细的血线,她毫发无伤,慢慢地直起身。
玉临渊的胸口那四道月刃依旧镶嵌在胸口,她又咳了一口血,还是那样一脸疯魔古怪的笑容,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身陷濒死的绝境。
照夜姬忽然伸出手,手指尖落在她胸前那柄月刃锋利纤薄的刃尖。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尖泛着微粉的红,贴着刃尖划过,像是刀尖上起舞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