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乌的身上浸透了鲜血,这一路的追击和对抗下来,此时此刻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
她站在彩凤背上,三千青丝飞扬拂过,衣诀翩然猎猎而舞,脸颊上血迹斑斑,胸前被石菱刺穿的伤口又开始迸裂出血,清冷矜贵的眉眼下,浅淡的瞳孔依然冷静镇定。
除了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和衣袖间顺着手背淌下的鲜血外,几乎从外表上再看不出她现在正忍受着何等的痛苦和致命创伤。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彩凤振翅而飞,在这场追逐战中,它的速度大不如刚刚,语气中也能明显感觉到它的吃力,“申治仙君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他迟早会追上我们的!”
“朝没有人烟的荒山飞!”邢东乌立刻吩咐道。
邢东乌盯着那数百米开外的申治仙君,许久后,她才突然下定了决心似得,猛然扭头看向元浅月:“戴好紫烟手镯了吗?”
元浅月朝她扬起手腕,皓白纤细的手腕间,紫烟手镯光华流转。
邢东乌干净利落地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她浑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浸透变作了红衣,衣袖纷飞,长发飞舞,她于此生死之际,竟然还面不改色,朝着元浅月欣然一笑,说道:“阿月,帮我一把,扶着我。”
尽管不明所以,元浅月还是依言立刻揽住她的腰,扶住她的身体。
当她抱住邢东乌的腰时,才发现邢东乌的腰肢竟然这样纤细,曲线柔美却不失力量感,是长年累月锻炼后的流畅弧度。此刻她已强弩之末,全靠一口气和意念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