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练元君将随身玉佩解下,扔给她:“见机行事,莫要丢了小命。等到你过了生辰,师尊还要为你操办一场婚事。”
“啊?”元浅月茫然无措地看着她,其他弟子也纷纷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她,“什么婚事?”
紫练元君说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净梵真君此趟去滇京,就是为了先把贺礼送过去,到时候好向你的父母提亲,邢东乌想要和你结为道侣,师尊已经答应了。”
“你去看看邢东乌,千万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懂了吗?!”
紫练元君见她反应不过来,伸出双手,在楼嫣然和元浅月的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去吧,可小心些。”
等到元浅月和楼嫣然朝着不同的方向飞驰而去,紫练元君立刻沉下脸:“仇郁,萧棠,你们随我来!”
“是,师尊!”
三人抽出剑,御剑而起。
残垣断壁中,乱石堆砌,火石四散燃烧,落满了纷乱碎石的倒塌朱雀门大道上,乱石堆下,渐渐渗开一滩血泊。
鲜血在废墟瓦砾下蔓延。
邢东乌被掩埋在废墟瓦砾下,她双目紧闭,鲜血从她的额头淌下,黑发散乱,白衣染血,那陨石核心中的那一道石菱从她的胸口贯穿,将她钉在了地上。
她好累。
一路走到今天,从她六岁后,她就活在了一个冷眼旁观的壳子里,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谋划,算计,反败为胜,置之死地而后生。
当她第一次提起剑的时候,她才六岁,那剑好沉,好重,好冷,握在手里,好像能冻伤她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