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都靠那么一丝幸运,才能让阿溪成功地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活到了现在。
元浅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邢东乌见她是真的不知情,又这样后怕,这才缓和了神情,挪开了眼睛:“这两年里她竟然没被任何修士发现,好端端地活到如今,真是个奇迹。”
元浅月神色慌张,心砰砰直跳,双膝一软,坐在床榻上,深感无力和惊惧:“我娘说,阿溪平常深居简出,从不外出,想来也是如此,所以才没人发现她是个半妖吧?”
她看向邢东乌,脸上有抑不住的担心,焦急地问道:“怎么办,东乌,阿溪肯定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我娘说,为了抓蝶妖,焚寂宗也派人来了。我要把她藏起来吗?”
邢东乌看着她:“你能把她藏到哪里去?”
元浅月迷茫地看着她,邢东乌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可以给她吃印奴丸,就像我那样。”
“不,不行,”元浅月抬起头来,她忧愁地看着邢东乌,十分懊恼地说道,“我哪里来的第二颗金丹给她爆啊!”
在亲眼见到了邢东乌在刑房里,七窍流血依然拿着匕首反抗印奴丸印记的那一幕后,元浅月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用类似印奴丸这种屈辱的手段去控制任何人。
她尚且能自爆金丹还邢东乌一个自由,如果再给阿溪下了印奴丸,到时候她哪里来的第二颗金丹偿还阿溪的自由?
听元浅月这样说,尽管知道不应该,邢东乌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摇着头,无奈地笑道:“你以为金丹是什么炸药吗,随便爆?”
她沉吟片刻,在元浅月纠结的目光中,认真地说道:“那就试试我研究的藏息之术吧。既然阿溪也不知道自己是半妖,那就不要告诉她,免得徒增烦恼。阿月,我教你藏息之术,你回去教给她,让她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