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已经丧失了所有希望和自我的麻木,使得她像行尸走肉一般茍活着。
见到柳氏孤身一人来赴约,鹤念卿一撩裙摆,举止优雅地坐在桌边,朝着柳氏微微一笑:“怎么只有您来了,那个孩子没有来吗?”
她说的是阿溪。
柳氏看了一眼旁边跟着鹤念卿一起坐下的念夫人,亲切地一笑:“她呀,死活不出门,总在家里呆着,都怪我和我家那位太宠她了,养成这刁蛮性子,如今要叫她出来,也不肯动弹。”
鹤念卿哦了一声,略带深意地说道:“无妨,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柳氏看着她,见她头发是这种颜色,心中不可谓不惊奇,她朝楼下正在载歌载舞的曼妙女子们看了一眼,问道:“你们这个使团的姑娘们,都换了一批吗?”
鹤念卿柔柔一笑:“柳夫人真是好眼力见,只是跟她们见过一面,竟然都能记住她们的相貌。”
柳氏连忙说道:“倒也不是我记性好,只是之前瞧见里头有个眉心生了美人痣的女子,笑起来时挺好看,印象深刻。”
鹤念卿抚了抚自己腮边的银发,听着柳氏的话,想起了以前那些使团里的女子们,眼神有些恍惚:“她叫陆善福。”
柳氏接着她的话问道:“陆善福?是个有福气的好名字,既然没待在你这使团,那她们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