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可不是我那么好相与的,要是知道你私藏包庇妖魔,你铁定要下寒水牢走一遭。”
元浅月语气加重,认真道:“让我找个解释总比把她一个妖魔留在这里好,实在不行我就同白宏师兄直说,寒水牢又不会要了我的命,但万一哪个尊者察觉到了她的妖气,她就死定了。”
青长时喝了一口,给自己又续了一杯,一脸揶揄地看着她:“寒水牢走一趟你不死也得脱半层皮,嗨,浅月,你这种怜香惜玉,自我牺牲的精神,我怎么今天才发现?”
元浅月扶住额头,无奈至极:“别这样看着我,我跟她真的没关系!”
床上忽然传来一声衣裳布料摩擦的声音。
瞳断水于她们的商量声中悠悠转醒,她已经许多年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好觉,醒来时鼻尖萦绕着青竹雪松的清香,身下的被子绵软温暖,耳边元浅月的絮絮低语,无一不让她放松警惕,彻底安心。
她总是会做噩梦。
梦见自己尚弱小时,跪在人前,受尽屈辱,颤着手去挖自己的眼珠。那个人穿着一身冷灰色的衣裳,坐在一把木椅中,仙风道骨,道貌岸然,已经上了年纪的脸上浮现一个玩味又下流的神情。
他眼神晦暗不明,于幽微房舍内散着狼一样野心勃勃的光芒,他对她语重心长,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徐徐善诱,亲切又残忍说:“你长得如此绝色,也该知道,除了你的眼睛,你身上还有一样让男人渴望得到的美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