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渊的手冷得像冰,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冻人。
你骗我的事情还少吗?
元浅月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个,忍不住深吸了口气,说道:“师傅心里有数。”
玉临渊柔肠百转地握着她的手,微蹙黛眉,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瞳断水,十有八九就是冲着师傅来的,对师傅心存不轨。”
马车里咳嗽声忽然停了,只传来一声冷笑。
元浅月扶额,面色复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玉临渊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一脸笃定地说道:“我当然知道。”
因为我也对师傅有所图谋啊!
元浅月还未想好怎么回答她,帘子忽然呼啦一声被掀开了,苗女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盆还未燃尽的碳火。
她走到马车旁边,将这盆快燃尽的碳火倒下马车,将铁炉倒扣过来,在马车边沿上砰砰磕了两声。
用力之重,好像手下磕着的不是什么铁炉,而是谁的脑袋。
等到铁炉里的余烬磕落干净了,她这才站起身来,狠狠地剜了玉临渊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外头风大,仔细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玉临渊灿然一笑,面如春风拂过,眉梢眼角尽是吟吟笑意:“不劳烦你提醒,我跟我师傅说悄悄话呢。”
她的小腿在马车下面晃晃悠悠,是闲云散鹤般潇洒的神色,深深叹息:“可惜你家瞳姑娘是个病秧子,吹不得风,不然真想请她一起来看看风景,这风景多好看啊,是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