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像是一抹红色的游鱼,碾过薄薄的红唇,水润湿亮,瞳断水舔了舔嘴角,望着她,似笑非笑:“姐姐怎么能对断水这么狠心。”
元浅月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这癔症患者,甚至犹豫是否要提醒她别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发作。
旁边玉临渊却忽然极低地啧了一声。
她原本就坐在元浅月旁边,此刻脸上浮现一阵病弱的愁容,身子往元浅月身边凑了凑,有些难受似得,用可怜的语气低低地说道:“师傅,我手冷。”
玉临渊望着元浅月,漆黑的眼睛里泛着水光,雪白的脸庞流露出一副极其柔弱,惹人怜爱的模样,白狐裘衬得她小脸极其莹润可爱。
她用鼻音哼了哼,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撒娇道:“师傅,给我暖暖手吧。”
旁边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几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苗女手里的木炭不知怎的从手里滑落,摔落在地,发出了这细微声响。
苗女连忙捡起地上的木炭,朝这边玉临渊蹙着眉头,面露讥讽地说道:“哎呀,这天寒地冻的,马车里这么多炉子,难道不够暖和吗?”
她手上的银饰蝴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发出细碎响动,手指指尖嵌进木炭里,留下深深的月牙印。苗女直起腰,一脸不屑的表情,带着苗疆少女应有的灵动,语气里尽是不耐,声音轻快犹如小鸟,却是冷笑连连:“你要嫌这里还冷,干脆出去得了,也没人求你非要呆在这里。”
瞳断水坐在美人榻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妩媚而动人,笑意柔柔,一眨不眨地望着这边。
苗女说完之后看了瞳断水一样,一副为主子打抱不平的模样,见瞳断水不说话,气冲冲地跺了跺脚,又转头去添另一处的暖炉木炭。
玉临渊性子怪异,从不示弱,她体温也极低,在外面天寒地冻也没说一声受不了,怎么进了这烘着暖炉的马车里反而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