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四角都放着暖炉。
苗疆女子替她打开了马车,掀起帘子后,里面立刻涌出一阵热风。在这冰天雪地里,这马车里竟然温暖如春。
暖炉里都盛着上好的碳火,被缕空的罩子盖在底下,空气中闻不到一丝呛人的烟味,反而隐隐透出清新的果木甜香。
这辆马车里面空间极大,里面垂着红色的轻纱,在马车后方,重重红纱后,半躺着一个苗条的身影。
元浅月摘下自己的斗笠,旁边的苗疆蛊女生的一张满月似的脸庞,身上戴着数不清的蝴蝶银饰,胸前一个苗疆风格的银色项圈,上面缀着蝴蝶银片,头上戴着银冠头饰,是典型的苗疆打扮。
她态度恭敬地将元浅月请上来,才上来便立刻朝元浅月问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声音清脆,犹如林间小鸟啼叫。
元浅月神色温和,端庄有礼,装模作样地说道:“叫我元大夫就好。”
苗疆蛊女点点头,刚想再开口细细盘问一下,元浅月侧眸看她一眼,赶在她开口之前先发制人,问道:“瞳姑娘病了多久了?”
她可不能真让这苗女继续盘问下去。
元浅月根本不通药石医术,苗疆一带的蛊女都是常年浸淫蛊毒医术,她信口胡诌,多问几句必然穿帮。
苗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许是为了这瞳姑娘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再去多问,只得答道:“姑娘的病已经许久了,从未好过。”
元浅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她朝红色的纱帘望了一眼,又说道:“我得亲眼看看,才能判断瞳姑娘是个什么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