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又恼,玉临渊的长睫半垂,寒潭似的眼光芒半明半灭,在潇潇竹林投下的阴影里好似掺了细碎的星辰,明明兴奋得像是偷了馋嘴的猫,此刻还一本正经地端着无辜的面容,语气疑惑地问道:“师尊难道还想让别人抱你?”
这句恶人先告状使的好极了,元浅月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等玉临渊抬脚走了过去,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好像被她带入了思维误区,元浅月绷着小脸说道:“我只是想自己走来着!”
玉临渊低着头看她,眼含秋水,十分愉悦地说道:“师尊用不着自己走,临渊很愿意为师尊代劳。”
她微微笑起来时,这容色倾城之貌与天光花海相辅相成,衬得世间更显美好,好像连四周的繁花都要更妍丽了些。
元浅月此时只有三四岁模样,乌黑长发下小脸圆润,腮边还有软软的婴儿肥,肌肤白皙吹弹可破,乌溜溜的杏眼盯着她。
她知道自己这幅外貌,一时间师尊的架子端不起来,端了只会让玉临渊发笑,干脆也不同她说话。
玉临渊看她别开脸,越发觉得心痒痒,好像有轻软细腻的羽毛在刮,细腻的纹路顺着最舒服的角度一下一下在心尖挠过去。她稍稍靠近了些,在元浅月的鬓边轻声说道:“临渊愿意一辈子为师尊代车马之劳。”
她心情极好,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仿佛是被春水洗过,眸光潋滟,波光粼粼。
元浅月被她的气声所惊,又转过头去,抓住她的衣襟,蹙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教训道:“什么一辈子车马之劳!你正常一点!”
玉临渊的手紧了紧,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看起来恨不得将她塞进怀里藏起来。玉临渊一抬下巴,雪白的下颌曲线流畅,优雅纤柔仿若天鹅的脖颈。
她抬起眼来,看向前面苍凌霄一行人,又转回目光看着元浅月,压低了声音,含笑柔声道:“临渊哪里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