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渊嗯了一声,道了声谢。苍凌霄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但在她转身离开的前一刻,背后忽然传来苍凌霄的声音:“程松他们,真的还在吗?”
“浅月这个孩子,我在朝霞山上教了她六十四年,到如今,她还以为自己能瞒过我。”
“明明程松,明厌,扬浩辰这三个小兔崽子整天鬼话连篇,就只有她学不会撒谎。”
“我不会将此事告诉浅月,你同我说实话,我信你的话。”
明明苍凌霄心知肚明,但好像溺水的人在绝望里总要紧紧地攥着什么,无论那是一根上浮的枯木,还是拉他下沉的水草。
他要听听玉临渊的话。
在那一瞬间,玉临渊的脑海里掠过无数念头,她根本没有任何欺骗苍凌霄的理由,苍凌霄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冷眼旁观别人的痛苦并不会让她共情,她是残忍的,诡谲的,冷漠的。这些枯燥的,无聊的眼泪和过往,只会让她觉得烦不胜烦。
除了元浅月,她谁都不在乎,也不想理会。她甚至根本不在意苍凌霄的死活,即便她蒙受了他的恩惠,但她并不是会知恩图报的人。
她专注于她自己所渴求的事物之上,别的事情只是她必须忍受的繁琐日常,如果可以这些毫无价值的对话她连脑子都不想转一转。
她没有撒谎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