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是在称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她抬起手,看着黑色紧束的袖子,下面微微隆起了一圈,她缠得很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下面还有一圈是月白鲛人纱。
鲛人纱是个好东西,可以遮挡仙气或者魔息。
玉临渊看了一眼,又将目光看向苍凌霄,面对着这个曾经整个凌绝整个灵界的天纵奇才,没有任何被抓包的胆怯或是心虚,反而眯着眼睛,歪了歪头,勾唇一笑:“师祖真不愧是曾经的仙门第一人呢,这点小东西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
苍凌霄看着她,说道:“浅月不知道吧?”
虽然是问句,但却没有一点质问的语调,全然是肯定的称述。
这个玉临渊邪性异常。苍凌霄活了五百多年,生平阅历无数,即便是失去了仙骨之后成了魔,他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她的诡异和可怖。
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疯狂,就像白纸上染了一个黑点,羊群中间蹲着一只饿狼,太过突兀和显眼。他活了五百多年,即便是邪魔,也没有她这样丧心病狂的怪异之感。
——这是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一种污秽和执念,好像她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界的威胁。
莫说仙门,连邪魔看了都要觉得害怕。
玉临渊看着他,没说话。
她眼神闪烁不定,许久,才恢复了些,头立正了,垂了眼睫,声音像是覆了一层寒霜,能冻彻心扉:“师尊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