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力和苍凌霄的法阵共鸣,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察觉到了这法阵中掺杂的魔息。
——苍凌霄到底还是堕魔了,连这微弱的不象话的法阵,都能带着一股让人轻而易举察觉出的魔息。
她的心中黯然,泛着苦楚,一片涩然。
听到玉临渊这样回答,元浅月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不想说吗?”
玉临渊嗯了一声,元浅月想起前尘旧事,心头不是个滋味,声音悲哀又轻柔地说道:“好。”
玉临渊望着她,咽喉沉了沉,脖子上的项圈随着她的轻微动作而发出细碎的铃声。她抱着剑,在旁边忽然轻笑着说道:“师尊为何如此难过?”
她们都互相欺骗,互相隐瞒,各自心怀鬼胎,为什么元浅月还要这么难过?
不是为了诛服她吗?不是等着她成魔吗?不是要亲手镇压她吗?
你高高在上的怜悯我,真心实意的爱护我,温柔慈悲的镇压我,不是你一直表现的信手拈来,游刃有余的吗?
你可以怜悯我,你可以镇压我,你可以诛杀我,而我也要孤注一掷,绝地反击,反抗将所有过错归咎于我卑渺弱小的命运。
我要将你拉下高高的神坛,我要你这圣人落下深渊,我要你永远同我纠缠。
你本就等着我走向既定的结局,倒是如今,又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
元浅月眼睫低垂,并未作答。看到元浅月如此黯然,玉临渊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九霄上凹凸不平的雕刻纹路收紧,慢慢地摩挲,雪白的脖颈上再次发出细碎的悦耳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