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有玉临渊和元浅月看到了这个瓷白面具,龙千舟跟在后头,听到这话,立刻就插进来,问了一嘴:“什么疯子?”
玉临渊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元浅月神色柔和地说道:“刚刚我们在马车上,经过落鳞城的时候,看到高台上站了一个戴着白面具的人。”
龙千舟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为什么说她是疯子?”
两只玉蝶在龙千舟的裙摆上飞舞,司婉吟忍无可忍,拉了龙千舟胳膊肘一把,声色严厉道:“问点你脑子消化的动的事就行了,旁的事你别多嘴。”
龙千舟扁了扁嘴,哦了一声。
元浅月轻叹了一声,略带愁色地说道:“我觉得她好像有点可怜。”
玉临渊抬起长睫,鸦羽般漆黑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幽深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元浅月的脸,问道:“师傅可怜她吗?”
如果可怜她——那能不能先可怜我?
元浅月神色缓和下来,温柔地说道:“我想,没人会希望别人可怜自己吧?”
是的,没人会希望自己陷入让人感到可怜的地步。
但如果是你的话,师傅,我祈求你的垂怜。
玉临渊不着痕迹地往她身边靠了点,极其轻微地偏了自己的前进步伐,落下的一步只是分寸距离,却好像能离这股青竹雪松香更近了些。
只是靠近这么微乎其微的距离,却能让她感到莫大的幸福。
前面高大的城墙愈十丈,青灰色的条石坚不可摧,城楼上巨大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落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