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长时丝毫没有偷奸耍滑的愧疚,反而从归墟里又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白净瓷瓶,眉开眼笑:“清心丸和大力丸,一样来一颗,等下打起来也方便。”
元浅月没好气道:“我是来议事的,不是来动手的。”
她自持一门掌峰,好歹也代表着九岭的颜面,怎么可能跟通天鉴的长老动手,撕破脸皮。
再说,如果真的动起手来,那济生宫还不得被她们拆了?
要打也得去通天鉴的地方打,在这里出手毁坏了九岭的行宫,不得九岭自己出钱修葺?
青长时恋恋不舍地收起了几个瓷瓶,有些失望地说道:“唉,我都好久没与通天鉴的灵修动过手了。”
这个好久,已是百年。
在元浅月刚拜入山门后,青长时是最快与她熟稔起来的旁宗弟子。
那时候苍凌霄尚在,整个九岭以他为尊。
距离她父亲元朝夕献祭全家成魔,谢秉城叛出师门堕魔不过半年有余,在桐家委婉地发出逐客令之前,元浅月已经背起了行囊,先行告辞,孤身一人奔赴九岭。
她的父亲元朝夕在印象里是个十分俊美随和的散修,母亲昭成慈出身一个不大不小的入世宗,是宗主独女,未成亲前在当地也是有名的美人,才德兼备,温柔动人。
昭成慈在上元花灯节,于一城灯火中,对路过此地的元朝夕一见钟情。而后元朝夕同昭成慈成亲,接管昭家,成为了宗门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