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竟然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玉临渊想了想,嘴角轻勾,桀骜又散漫:“命中注定?我的命我自己注定。不过,要是整个仙门都给我跪下磕头,我就可以勉为其难考虑考虑。”
好像这话语间谈论的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生死大事,语气轻巧地仿佛是在说明天吃什么比较好。
江承恩不吭声了,他知道玉临渊疯的很,没必要再跟她多言。
玉临渊望向头顶看不到尽头的青石阶,似乎在琢磨什么。她忽然又跪下来,懒散地说道:“跪了一天也累了,这么多阶,实在是懒得走了。”
这山道上施了法术,只能徒步走上去。
旁边乔凌箫壮着胆子问道:“你为什么今天才来这里受罚?”
玉临渊朝她微笑:“谁告诉你我来这里是受罚的?”
乔凌箫和江承恩都是一愣,两人对视片刻,这才满脸震惊地说道:“那你来这里跪了一天,是什么意思?”
玉临渊跪在地上,手指拨了拨自己面前的黑发,弄出一点凌乱姿态,颇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做戏要做全套,哪里能半途而废呢,我这个人,一直都很有耐心。”
望不见尽头的山门,很快出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在皎洁月光下,万物寂静,只有夜风拂过时枝叶轻摇,窸窸窣窣作响。虫蚁蛐蛐在草丛中奏响了初夏的静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