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渊是第三天才醒来的。
元浅月坐在床榻边,玉临渊伤口致命,伤到了脏器,差一点无力回天。这三天里元浅月几乎是寸步不离,其他几个仙尊也跟看热闹似的,趁她还昏迷时来过。
一个声色冰凉的矜傲女声在厉声质问:“她动手伤了我座下弟子我还没找她问罪呢,就算我门下弟子上门挑衅不对,这一码归一码扯平了便是,凭什么还要我门下弟子去山门罚跪?你这是杀鸡儆猴给谁看呢?元浅月,你是不是只继承到了苍凌霄那点烂好心?她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么?你还要袒护她?”
尊严庄重的温润男声打断她道:“行了,此事我自有定夺。”
昏昏沉沉里,她甚至听到了青长时在旁边点评似的发言:“等她醒了再说吧。诶,伤这么重,不会是真的要翘辫子了吧——下一个可不好找。”
察觉她的手指轻微动作,元浅月立刻睁开了眼睛。
在她伤情稍好了一些后,舒宁影把她移动到了后院单独的房间。这房间里装饰素雅,木色茶几上放置着几个草编的蛐蛐。
玉临渊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在神识渐渐清明后,她下意识地控制手指颤动,便听到元浅月历来带了一点点喑哑的轻柔嗓音:“临渊?”
听到这一声轻唤,玉临渊就知道,她赌赢了。
伤口带来的剧痛好似在五脏六腑扎根,连呼吸都作痛,连思维都在剧痛中涣散,要拼尽全力去压下痛楚,才能勉强思考。